艺文走廊 ✐2005-12-01


重生逝去的爱

谢锡命

 

  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?直教生死相许。”这是金元之际,著名诗人元好问(1190-1257)在其一首题为“迈陂塘”词中的名句。这里有个小故事:元好问在一次赴试途中,道逢捕雁者说:“今日获一雁,杀之矣。其脫网者悲鸣不能去,竟自投於地而死。”他就买了这两只雁合葬一起,並在上面堆石为标记,名之为“雁丘”。诗人触景伤情,写了这首词,提出“情是何物”这个人生大问题。这是与他的身世遭遇分不开的,他生活在金,元两朝交替战乱时代,目睹和亲身经历了国破家亡,人民颠沛流离,世间满目疮痍的痛苦,心里哀歎:“渺涨江东下,流不尽,古今情…”(“木兰花慢遊三台”)他又爱好研读历史,能从历史纵看人间的“情”,故他的名句显得有分量,发人深省了。
  现在,人们在解读运用元好问“情是何物?”这词语时,常推而广之,把爱情,亲情,友情,人情一起联起来去考究,因为这些“情”都与爱有联系。特別在“世间情”出了越来越严重问题的今天,人们更为此沉思,困惑,苦恼,痛苦。
  凡在现实生活中失去的东西,人们往往从文学艺术创作中去寻找慰借,难怪人们当前为一出韩剧大长今而感慨万千,羨慕剧中闵政浩与长今的默默纯情;当读到杜甫的小诗“又呈吳郎”:

堂前扑枣任西邻,无食无儿一妇人。
不为困穷宁有此?只缘恐惧转须亲。
即防远客虽多事,便插疏篱卻甚真。
已诉征求贫到骨,正思戎马淚盈巾。

看到杜甫劝他的亲戚吳郎,不要在他让给吳郎住的草堂前加插篱笆,以致吓走常来扑枣充飢,无依无靠的老妇人…又为杜甫写的这一生活小事,及诗人委婉缠绵的话语而感动;为今天爱的消逝,人情淡薄,世态炎涼而哀歎…

  “情为何物?”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,世俗给了负面的回答:因情而生情敌,因爱而结冤家;婚盟越来越不稳定,离婚率逐年飙升;都市繁荣了,人与人之间卻疏离了;人人只说三分话,互相戒备;赝品充斥市场,骗财且置人健康於不顾;金钱使人忘记救死扶伤,医院有病无钱莫进来…人间冰冷起来了。

  究竟人类发生了什么毛病?社会学家和政治家,都不能说出其病源所在。然而圣经在两千年前,就奇妙地预言了当今的情況:“只因不法的事增多,许多人的爱心才渐渐冷淡了。”(马太福音24:12)又说:

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来到。因为那时人要专顾自己,贪爱钱财,自夸,狂傲,谤讟,违背父母,忘恩负义,心不圣洁,无亲情,不解怨,好说谗言,不能自约,性情兇暴,不爱良善,卖主卖友,任意妄为,自高自大,爱宴乐,不爱神…”(提摩太后书3:1-4)

这简直是当今时代的写照!
  上述话语中,最严重,最要害的当然是“不爱神”,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。因为人进一步悖逆神,爱心越加为罪所蚕食了,人性更加败坏,社会之怪现状便层出不穷。对这“危险”,圣经警告我们:“你该知道!”然而,我们对其病因及治疗方法是否“知道”了?
  人们用复兴儒学的办法可以挽救吗?
  若行得通,千百年前早就生效了。虽然礼记中庸教导:“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。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”儒家想用人的自省,自约的能力,以求达到“和为贵”,调理性情,人人克己服礼,实在谈何容易!因为“爱”是各种情绪,情感的核心,有爱作基础,才有健康的喜,怒,哀,乐。圣经说“爱能遮掩一切过错”(箴言10:12),“爱就完全了律法”(罗马书13:10),逝去了的爱,光靠人的方法怎能重追?复兴儒学岂能改善人性,建造和谐社会?
  圣经启示我们:有一位神“祂的慈爱永远长存”(历代志上16:34);“神就是爱”(约翰壹书4:8)。因着信,祂将“爱浇灌在我们心里”(罗马书5:5),“叫我们既脫离世上从情慾来的败坏,就得与神的性情有分”(彼得后书1:4);祂的灵能烧去我们心中的污秽,教导我们活在地上 “不作害羞的事,不求自己的益处,不轻易发怒,不计算人的恶,不喜欢不义,只喜欢真理,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。”(哥林多前书13:5-7)
  用心理学可以医治吗?
  面对这危机,世人又颇重视向精神科医生,心理辅导师求助。他们为给人们排难解忧,修复夫妻,亲子,婆媳危机关系,为因失去爱造成的精神和心理毛病寻求解決办法,作了不少有益的工作。但是,由於他们研究和医治的对象,是人的心理,心灵,所谓“人心叵测”,是最多变,最隐蔽,最莫测的部分,決不是如某流派心理学所解释──情感是神经生理的过程,是身体结构变化造成的,是面对事物反射的结果──那么简单。故心理学的流派,分支特別多,从来沒有像其他科学那样,有一个共同接受的理论基础;对於同一问题的研究,往往得出相互矛盾的结论。据美国的统计,尽管心理学研究进步了,但患心理疾病的人数反比四十年前增加十多倍。这是世纪的“困惑”。
  因此,我们光靠心理专家的帮助是不能根本解決问题,非要求助那位能拯救人类灵魂的救主耶稣不可。
  祂超过一切心理学家,因为惟有祂“知道世人的心”(列王纪上8:39)。你“舌头上的话”,祂“沒有一句不知道的”(诗篇139:4)。连那至深,至暗,至龌龊的心灵隐蔽处,祂的灵都能光照到;祂怜恤人,安慰人,“知道我心中的艰难”(诗篇31:7),“靠近伤心的人,拯救灵性痛悔的人”(诗篇34:18),使人到从未有的平安喜乐。
  对那些拋棄真情,沉迷在一夜情,婚外情,形形式式罪中的人,只要求告祂,祂必使他们“依着神的意思忧愁,从此就生出…自诉,自恨,恐惧,想念,热心,责罚”,以致在过犯错误事情上生出懊悔来”(哥林多后书7:11)。这又岂是一般心理病治疗师所能办得到的?
  二十一世纪,人们感情的危机,实质上是生命的危机。光医治情感,只是治标,是暂时的;医治生命,则是治本,是永远的。
  谁能医治生命?惟有耶稣!
  元好问所崇尚,以“生死相许”的“情”,是人间属血气的情,今世的情。因为罪的缘故,她被沾污了,无可避免地消逝着…即令尚还拥有,也恨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”,属血气的爱不能永恆,空留下: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的愿望(苏轼“水调歌头 中秋”)。
  人类有盼望,人要得着永不沾污,永不朽坏,永远圣洁的真爱来填补。这是来自神的爱,是祂赐给世人的福分,祂说:“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。”(启示录21:6)这生命泉也是爱泉,因为生命和爱是联结的:“住在爱里面的,就是住在神里面,神也住在他里面。”(约翰壹书4:16)
  “沒有爱心的,仍住在死中”(约翰壹书3:14)。怎样才可以得着这“爱”?耶稣说:“你们必须重生,你不要以为希奇。”(约翰福音3:7)接受耶稣为救主,让祂的宝血洗清罪污,得着神永恆的生命,就是“重生”。
  这真爱已在人间:一百多年前,英国传教士戴德生拋棄优裕的生活,远涉重洋,来到中国的穷乡僻壤,传播福音种子,他说:“假使我有千镑英金,中国可以全数支取;假使我有千条生命,決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。”还有,在非典型肺炎流行,威胁人安危的时候,为勇敢抢救病人而牺牲自己宝贵生命的基督徒医生谢婉雯,他们光辉的一生,就是这种伟大崇高的爱的体现。
  这真爱,是世上属血气的爱所无可比拟的,她永远长存,必将抹去世人“一切的眼淚,不再有死亡,不再有悲哀,哭号,疼痛,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。”(启示录21:4)
  我们“不要以为希奇”了,逝者已矣,来者可追,我们要靠着耶稣基督使生命重生,得着永恆的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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