寰宇古今 ✐2005-12-01


耶稣的腳印(九)

死海卷轴与爱色尼教派

殷颖

 

  死海之闻名於世,多半是因死海卷轴的出现,而死海卷轴在现代宗教与学术上的贡献至鉅,因此库穆兰谷,也就成为观光者必到之处了。库穆兰谷在荒涼的犹大旷野里,显得深邃而孤绝;在石岩的峭壁上,有一处处的黑洞,那即是发现死海卷轴的两千年的秘窟。

  1947年,一位阿拉伯牧人,在死海西岸寻找一只迷失的山羊时,发现了有名的死海卷轴,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。

  一位名叫穆罕默德.艾迪的牧羊人,当他正在四处寻找一只迷失的山羊时,随手丟了一块石头到山丘上的窟窿里,竟传出器物破碎声,他以为洞窟里住着精灵鬼怪,吓得掉头就跑。

  隔天他找来堂兄壮胆,一起进入洞穴,他们找到了八个罈子,有几个罈子上面仍有盖子,他们很高兴地带出洞穴,希望能在罈子里面发现黃金,但结果使他们大失所望,他们只发现了七捆皮革,上面写着他们完全看不懂的字。

  有一天,那位牧羊人带着他奇怪的发现物,去找一位名叫哈里.康多的敘利亚基督徒,哈里康多买下那些卷轴,並带了其中四卷去给驻耶路撒冷的大主教看,大主教认出那四捆卷轴,是以古老的希伯来文书写的,立刻买下那四捆卷轴。

   

 


刻在铜片上的残轴

  1949年,大主教认定那些卷轴有极高的价值,就将那些卷轴带去美国,以二十五万美元之价,卖给雨果亚丁教授。亚丁教授又将那些卷轴带回以色列,亚丁的父亲苏凯尼克教授亦在伯利恆以高价购得另外三捆卷轴。目前那些卷轴均存於耶京的圣书博物院。死海卷轴中最著名的是宽一呎,长二十四呎的以赛亚书。

  后来以色列及世界各地的考古学家及圣经学者,更确定了死海卷轴的价值。他们着手挖掘死海西岸,在三十几个洞穴里,发现了九百多块卷轴残片,在第四号洞穴里,找出最多原稿。大部分的经典都是写在皮革及纸草上,只有两卷刻在铜片上。

  根据约瑟夫及皮里纽的判断,死海卷轴的作者是爱色尼人,而爱色尼人是居於库穆兰的一个教派。

  哈斯摩尼时期的宗教混乱,不仅导致撒都该人(政治领袖)与法利赛人(宗教领袖)间极大的內讧,同时也造成希腊人与传统犹太人之间的裂痕。此外,由国內的团体还可分出许多较小的集团与教派。小教派中的一支,因在死海以北,库穆兰遗址附近的洞穴发现了许多有关文件,而称著於世。

 

 

  此派的信奉者,只知其创立人称为:公义导师或公义之主。他曾与“邪恶的祭司”爭战,以致为其处死。跟随他的人退守至“大马色”─我们不知道这里所说的“大马色”是指真正的城市,或是沙漠中避难所的象征。无论如何,此派定居於库穆兰,直至主后68年,犹太人第一次叛变时,遭毀灭为止。有一段时期,此地渺无人煙,但待风波平息后,原先居住在库穆兰的人马,再度定居於此。
  在库穆兰附近的洞穴中,曾发现数百块蒲纸残编,包括在第一号洞穴內首次寻获的七捆卷轴。由於1947年这些文件的发现,此派及其活动,才引起学术界的注意。文件之一,即一般所说的“撒督文件”(大马色文件),闻名已数代之久。1896至1897年,在开罗以斯拉会堂,旧约经卷储藏室曾寻获其抄本,可是,唯独在库穆兰搜得的,能贯串前后文。

  由这些文件中,我们可以了解一个由祭司,利未人与平信徒所领导的组织严密的宗教社会。祭司的地位来自撒督之家─大卫时代的祭司家。死海教派唾棄哈斯摩尼王朝的“新贵”祭司们,也同样否认耶路撒冷的圣殿,期待未来必有一更洁淨的殿宇。

  他们採用一套和其余犹太人系统迥異的历法,将自己与別人永远隔开;別人工作时,他们守圣日,別人守圣日时;他们卻在工作。构成此团体的主要成员,必须经过一段时期的考验,並将财物交与监督掌管。男性成员共同用餐,並按阶级高下入座;但是座位的次序,每年均会调整。

  由文件的记载,可窥知此团体的教义,他们相信自己是“上帝的选民”,凡未被拣选者必定永远灭亡。至於拣选与否,是上帝早已预定的,不能轻予变更。他们也深信世界的末日近了;其著作中包括一书卷,描述光明之子(此派的人)与黑暗之子的战爭,结局自然是光明获胜。究竟这卷战爭手冊是代表为作战而实施的训练,或仅是出於启示的玄思,仍在爭论中。为符合此派崇高的教义,他们特別強调圣经中满足其心灵需求的经卷。诸如以赛亚书,诗篇和小先知书等。无论如何,他们总是征诸当代的事件,来阐释这些经文的涵意。由於注解中的暗喻甚隐蔽,使现代的学者无法澄清其历史背景。

  “感恩诗”为此派的文件之一,系其成员著作的集成;诗中的教义,採用正统圣诗的语体。此外,这些文件包括了两卷铜卷轴,卷轴中列有传说中隐藏在耶路撒冷附近,犹太沙漠与其余各处的宝藏。卷轴中所说的宝藏究竟是指真正的宝藏,抑或出於幻想至今仍在臆测中。

  关於此派兴起的历史背景,異常模糊。库穆兰的挖掘,证实在约翰许尔堪时代(主前135至104年),已经有移民了。显然,此派和国內其余的人分离,是在哈斯摩尼时期。“邪恶的祭司”可能影射西门或其子约翰(前者可能性较大),或许是大祭司阶层与当时的政权,驱使库穆兰教派自世俗隐遁。这样直至希律时代,他因客居異地,自然关怀与自己处境相同的人,鼓励他们定居於耶路撒冷。他们似乎於希律之子亚基老在位(主前4年至主后6年)时,重返库穆兰,留驻於此“敬虔的要塞”中,直至为罗马人所毀,这些罗马人自然无法区分犹太人的各种派別。

  至於库穆兰教派即为爱色尼派的看法,多少已为大家所认可,约瑟夫与皮里纽的著作中皆陈述了此种观点,虽然他们的解释並不尽符我们对此派的了解。库穆兰派的成员与爱色尼派相同,似曾参与对抗罗马人的战役,因在奋锐党人安营於马撒大的遗址中,发现了他们著作的残篇。

  库穆兰派与早期基督教的关连,並不明显。新约的片断与某些库穆兰经文,文句上有些雷同。最审慎的看法,是将这两种宗教运动,视为主前一世纪末,掀起犹太国內全面骚动的部分浪潮。

  1956至1961年,由此派的中心库穆兰,掘出不少遗物。包括一所主要的建筑物,原为正方形的设计,西北角兀立着一座坚塔。长方形的房间围绕着中央的庭院,其中一间已被鑑定为会议室;沿着四壁,摆置着长几。一间书房,文士在此抄录圣经和此派著作的经文。此外,尚有廚房和別的房间。一所大餐厅附设在这些建筑的南面,邻近有一间陶瓷工厂和储藏室。更进一步的扩建,则包括一个围着栏柵的牧羊场。

  库穆兰位於毗邻耶利哥的沙漠,用水则来自穿越附近山涧的水道。废墟中包括八个池子,大多为长方形,並设有阶梯。充裕的用水,主要为应付此派仪式对经常沐浴的需求。其中一个池子,可以清楚看见地震的遗痕,大约发生於主后31年。废墟四周更发现了许多洞穴,其中不少均藏有卷轴的残编,其余的家居之所。在这间库穆兰的修院外,有一所营地,显示並非所有的成员皆住於要塞內。邻近地带,还发现了一千个此派成员的简陋墓穴。


库穆兰废墟鸟瞰

  我们在苍茫的暮色中,走访了这座废墟,当我们的足跡踏过这死寂的库穆兰时,对这些遁世靜修的清教徒们,不禁泛起无比的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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