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文走廊 ✐2009-02-01


裴多菲名诗多面看

谢锡命



裴多菲(Sandor Petofi, 1823-1849)

  裴多菲(Sandor Petofi, 1823-1849)是著名的匈牙利诗人,他短短的一生,写下了许多为爭取民族解放而战的革命诗歌(其时诗人的祖国正处在奧地利帝国的铁蹄践踏蹂躏下),呼号着:“我们宣誓,我们宣誓,我们不再继续做奴隶!”(民族之歌)。二十六岁时,他亲身投入浴血战斗,死在沙俄侵略者的矛尖下,以生命殉自由。他的诗被誉为“匈牙利自由的第一个吼声”;在中国首先大力推介他作品的鲁迅(1881-1936)先生,称讚他为“诗人和英雄”。这位年青的自由战士与诗人,对生命与爱情,也抱着一片真情,充满理想与梦想,纵情放歌,留下不少感人的抒情诗。把这两方面思想內容融为一体的,是那首名诗—自由与爱情。此诗在中国最流行的译文,是同样为自由而洒了热血的青年作家白莽(又名殷夫,1909-1931)所译:

生命诚可贵,
爱情价更高;
若为自由故,
两者皆可拋!


殷夫 1909-1931

  这里沒有华丽的词藻,它用鲜血写成,跨越国界,成为那个民族解放运动时代的共同号角,自由之歌!诗人的人格,情操,与诗的艺术感染力,使它无愧为世界文学史上的华章!
  此诗又宛如一首箴言诗,把生命—爱情—自由,放诸三个不同的“位阶”,一级比一级更重要,更高贵;为換取那“高”的,宁可拋棄那“低”的。抱此理念,在各国文学史里,留下许多为自由而不惜牺牲生命与爱情的动人故事!
  然而,纵观人类历史,尽管殉情,殉义者付出惨重的生命代价,人类始终未能获得完全的自由,不能打碎沉重的精神枷锁,更不能战胜罪与死亡的禁锢,威胁。
  因此,人们对“生命—爱情—自由”三者,除了从裴多菲这“一面”看外,还作了“多面看”,但借人的智慧,始终得不到完美的答案。因为人们不知道,自由的枷锁不仅是外在的,更根本的是来自生命本身。圣经说:“你们的生命是什么呢?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,出现少时就不见了。”(雅各书4:14)人受“死的毒钩”拘勒(哥林多前书15:56),生命“原来是一片云雾”,我们的智慧有限,只能是隔着一层“雾”看“生命”,“爱”与“自由”。人“忘了神他们的救主”(诗篇106:21),不去靠救主耶稣去根治生命中潛藏的罪这个致死的“痼疾”,结果人即使用自己双手,把某种“捆绑”暂时解除了,旋即又会被另一种更隐蔽,更无奈的东西“捆锁”着;人一方面充当“解放者”,一方面又作“捆锁者”。圣经说:一切受造之物都处於“败坏的辖制”(罗马书8:21),何来“真自由”?财富能使人得“自由”吗?不!贫富造成的鸿沟,使大多数不幸者堕入贫穷,疾病,死亡的深渊!而那富有的“幸运儿”,“他们的金银不能救他们”(西番雅书1:18),他们即使“赚得全世界”,也不能拿什么“換生命”(马太福音16:26);眼前的金融“海啸”又一次证明,“贪财是万恶之根”(提摩太前书6:10),贪财者的心必被“刺透”。科技能使人从“必然的王国走向自由的王国”吗?也不能。只要看看“溫室效应”,全球暖化带来各种天災人祸,疾病肆虐,人陷入无法解脫的无穷的“隐忧”。还有制造商利令智昏,食物掺假,污染,日用饮食也会隐藏着损害健康,使人有丧命之危,人们为健康,医疗昂贵忐忑不安。把烦恼的世事“忘掉”吧,学古代哲学家庄子那样:“乘天地之正(自然的本性),而御六气(阴,阳,风,雨,晦,明)之辩(变化)”,让精神无所依傍,遊於无穷的宇宙中(逍遙遊)…这切合实际吗?庄子的思想显然是消极,厌世,虛幻的,充其量只给受痛苦捆绑不自由的人一点暂时的麻醉与安慰…
  当然,人为爭取自由所流的血,付出的宝贵生命,其历史功绩将留在史冊上。但圣经启示我们:“世人都犯了罪,亏缺了神的荣耀”(罗马书3:23);又说:“所有犯罪的,就是罪的奴仆”(约翰福音8:34)。从这一面看来,人皆为沒有自由的“奴仆”;“罪的奴仆”怎能去彻底释放“罪的奴仆”?人只能按圣经所启示:
“天父的儿子(耶稣)若叫你们自由,你们就真自由了。”(约翰福音8:36)
  这是“基督耶稣里的自由”(加拉太书2:4)!人若不取得这“自由”,人就不能摆脫罪与死亡的“捆绑”,得着永恆的生命。人在地上流血牺牲爭来的“自由”,虽有伟大的历史意义,但只能是相对的,不彻底的;按真自由的标准衡量,是“带着锁链的跳舞”。
  可惜,人常常不自觉自己是“圈在罪里”的奴仆(加拉太书3:22)。生命本身的不自由,需要“生命的主”(使徒行传3:15)来释放。好像一个人生了毒瘤,要由医生给他做手术,而不可能靠自己给自己动刀割除。在耶稣降生前约七百多年,圣经里一位神所默示的先知以赛亚,就以第一人称的亲切口吻,预言全人类的“医生”,唯一的“拯救者”耶稣基督降世拯救罪人:

“耶和华用膏膏我,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,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,报告被掳的得释放,被囚的出监牢。”(以赛亚书61:1)

  七百多年后,耶稣降生了,为世人的罪“死在十字架上”(腓立比书2:8),代我们赎了罪,使凡信的人“得享神儿女自由的荣耀”(罗马书8:21)。牢狱的铁门已打开,人们凭信便可走出来,呼吸自由的空气。但人呀!为什么不从罪与死的“监牢”中走出来?
  明明那位“生命的主”,两千年前降临世间,曾“从死里复活,以大能显明是神的儿子”(罗马书1:4)。历史的记载铁证如山,当时有“五百多”人看见过复活后的耶稣(哥林多前书15:6)。和耶稣一起传道,一起生活过的使徒,更感极其荣幸地说:“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(意即耶稣)”,我们“亲眼看过,亲手摸过”!(约翰壹书1:1)这是“永远的生命”,已向世人“显现”了(约翰壹书1:2)。可是,人们“因自己无知,心里刚硬”(以弗所书4:18),否定“生命的主”,而侈谈“生命学”。或说生命是“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”(庄子);或说是“轮回转生”(佛学);或说易经里的阴阳八卦,蘊藏着生命的奧秘与密码;或以为生之美存於死之美中,故对死亡应“有大欢喜”(鲁迅野草)…这些理论,沒有一个道出生命的真谛,沒有一个对付罪的“败坏辖制”,沒有一个为生命內在的不自由而呼号!
  只有圣经揭示生命的奧秘,要告诉人“永生之道”(约翰福音6:68),它要喚起人们对生命的真自由的“呼求”与“渴望”。圣经里写了一个犯了姦淫罪的以色列君王大卫,他向耶和华认罪悔改时写的一首诗说:“我因唉哼而困乏,我每夜流淚,把床榻漂起,把褥子湿透。”(诗篇6:6)大卫身为君王,一国之尊,卻认识到自己是“罪的奴仆”。他“因为依着神的意思忧愁,就生出沒有后悔的懊悔来,以致得救”(哥林多后书7:10)。这首诗在情调上与裴多菲那首名诗不同,它流露出极度的哀伤。然“哀恸的人有福了”(马太福音5:4),耶和华“拯救灵性痛悔的人”(诗篇34:18)。可以说,大卫的忏悔诗,是奴仆奔向永远自由的乐歌!

  圣经里还有另一首奴隶与其主人同唱的“自由之歌”,一曲响彻云霄,在时空中永远回响,预示着未来的全人类的“自由之歌”!这就是圣经里的腓利门书。
  这是发生在两千年前一个真实的故事。那是尚存奴隶制的罗马帝国统治年代,在腓利门的家中,有位名叫阿尼西母的奴仆,偷了主人的东西奔逃(腓利门书:18)。辗转抵达罗马,在监牢中结识了为传福音而坐牢的使徒保罗,从保罗听了真理之道,悔改认罪,归信主耶稣(腓利门书:10)。保罗鼓励他勇敢归回信了主的主人家。临行前,保罗写了一封信函—腓利门书,让他随身带回给主人腓利门。
  今天听来,这好像是一个平凡的故事。不!在某种意义上,这比历史上一切为自由而流血的革命更伟大,且富有永恆的意义!当时,奴隶沒有人身自由,逃奴的命运只有处死。然而,这位逃奴对主人来说,“不再是奴仆,乃是高过奴仆,是亲爱的弟兄”;这“不拘是按肉体说”,他们亲如同胞兄弟,而且“按主说”,在永恆中是弟兄(腓利门书:16)。阿尼西母逃亡,当时的“暂时离开”,而今在主耶稣里,腓利门从此“永远得着他”(腓利门书:15);他们彼此永远互相“得着”。两个不同阶级的人,之间的对抗隔阂消除了,主的宝血“废掉冤仇”,使敌对的两者借着耶稣“造成一个新人”,“成就了和睦”(以弗所书2:15)。生命起了变化,身分也起了变化,昔日的奴隶自由了,奴隶的主人也自由了,这是超越时代的自由宪章!

  至於三个“位阶”说,裴诗以为人靠舍棄生命,便可以換得爱与自由,这把人(实质上是“罪的奴仆”)的生命之作用看得过“重”了。然裴诗用一个“诚”字将生命置於最低“位阶”,又把生命看“轻”了。圣经卻从真理的高度告诉我们,神视人的生命极其宝贵:“神爱世人,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,叫一切信他的,不至灭亡,反得永生。”(约翰福音3:16)一个人的生命借着耶稣获得重生了,他就永远活在爱里,永远活在“基督的自由”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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