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天说地 ✐2008-05-01


智慧呀,何处是你的归航?

谢锡命

 

  崇尚人文主义的人类,曾几何时,对人的智慧自负到了极点,自以为:人的知识乃战无不胜的力量;而知识来自人的智慧,借着先天的遗传和后天的积累训练,人的智慧潛能,可发挥至无穷,创造一切,主宰一切。十七世纪法国科学家兼哲学家笛卡儿(Rene Descartes, 1596-1650)就曾说:“只要给我‘广延’和‘运动’,我就能建造宇宙”;“让自然依照他所建立的规律活动,毋须上帝照管。”听这口气,“智慧”可谓不可一世!它要“一往无前”,何须归航?
  然而,到了这个后现代时期,一些世界重量级的有识之士,他们驾着人类的“智慧穿梭机”,忽然大声喊道:我们要归航!“如果人类要在二十一世纪继续生存下去,避免世界性的混乱,就必须回首两千五百年以前孔子的道德智慧”,必须回归老子的“生态智慧”。外人对中华文化的“青睐”,加上自己对古老文化的“自恋”,我们也就不适当地夸大,盲目地吹噓起来,说:“是呀,中国儒学之精华,是属於全人类的永恆智慧,预示着人类的未来。”
  果真如此吗?智慧呀,你究竟从何而来?你何时堕入迷航?你是否仅是生理机能,只须用计算智商的方法去测试,提高?你与生命何关?你带着生命走?抑或什么样的生命,決定着什么样的智慧?
  智慧呀,如果说你全然美丽,你为何常与罪结偶伴行,“为虎作伥”,“助纣为虐”?你善於乔装打扮:有时装作善良,其实丑恶;看似聪睿,实为狡黠,兇残;表面忠厚,骨子里造假,诡诈;口称造福,实乃栽祸…今天仍在世间流传,授人权谋策略,“制服人而不见制於人”的鬼穀子(估计成书於先秦战国时期),以及名为揭露世人“心黑面皮厚”,而实际上不少人看了便模仿,效法的厚黑学(作者为现代人李宗吾),正是这种“智慧”的集大成。
  人类的智慧,虽在大地上创造了骄人的人类文明,但你傲慢狂妄,无视造物主的伟大创造与智慧,无所依傍,独来独往,像脫缰的野马,在大自然中“狼奔豕突”,肆意践踏,蹂躏,掠夺…如圣经所言:人的罪“连地也玷污了”(利未记18:25),“受造之物”处在“败坏的辖制”下,万物有情,“一同歎息劳苦,直到如今”(罗马书8:21,22)。两千年后的今天,其义越发显明:如今环境污染,生态危机,溫室效应,宇宙地球的安危,每一样都与人的罪与滥用智慧有关。纵观人类的文明史,不正是每造一个“智慧的丰碑”,同时也给自己掘下一个致命的“陷阱”?红楼梦十二曲-聪明累说:“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算了卿卿生命”,这话本为金陵十二钗之一王熙凤的命运写照,若用来形容人类滥用智慧之种种恶果,不也极其恰切吗?。
  智慧呀,自从你为人的罪扭曲而变異,你失去了自知之明,头脑发热,极度膨胀,唯理性使人“瞎了眼”,否定上帝,自绝於生命的源头。你确实迷了航,你要归航!但在这茫茫的宇宙云海里,我们这脫离了生命轨道的“智慧穿梭机”,何处才是生命的归航?
  圣经里有一本智慧书约伯记记载,约在四千年前,有一位神赐智慧的“义人”名叫“约伯”,他用诗一般的语言述说“智慧”,探索“智慧的道路”:

然而智慧有何处可寻?聪明之处在哪里呢?
智慧的价值无人能知,在活人之地也无处可寻。
深渊说:不在我內;沧海说:不在我中!
智慧非用黃金可得,也不能平白银为它的价值。…
智慧从何处来呢?聪明之处在哪里呢?
是向一切有生命的眼目隐藏,向空中的飞鸟掩蔽。…
神明白智慧的道路,晓得智慧的所在。…
敬畏主就是智慧,远离恶便是聪明。
        约伯记28:12-15,20-21,23,28

  这无疑是人间最美,答案最正确的“智慧诗”!圣经说:“智慧人从生命的道上升,使他远离在下的阴间”(箴言15:24)。约伯是真正的“智慧人”。他寻找的,正是这种不死的“生命之道”;他探索的,正是通向这“智慧”的必经之路。这,对四千年后的现代人,有多么重大的现实意义!不明於此,我们的“归航”,只能是另一次“迷航”。约伯深深明白,真智慧在人那里“无处可寻”。然而,人们卻说:人类要向古代文明归航!这岂不是说,活人沒有智慧,死人的陈旧古老思想,反成今人的智慧吗?其实,“返航”的思想並非现代人的发明。老子约在两千五百多年前,就发现人的智慧出了大问题:“智慧出,有大伪”(道德经),故他首倡“归航”,主张“棄智返璞”,“棄圣绝智”,“无为而无不为”,“法自然”,回归大自然。而比老子早生约一千五百年的东方智者-约伯,他敬畏独一真神耶和华,得着神赐的真智慧,断然否定了“自然神论”,以拟人化的手法,写出充满哲理睿智的诗句-

深渊说,〔智慧〕不在我內;
沧海说,〔智慧〕不在我中!

圣经里的约伯,与中国古代的老子,说着两条绝然相反的“智慧之路”,我们要归向哪一条,不是清清楚楚的吗?
  约伯说:“智慧非用黃金可得,也不能平白银为它的价值”,这也和今人的智慧价值观迥異。约伯从注重生命去注重智慧,现代人看重财富去求取属世智慧,认为智慧只意味着“财富”。故世人热衷於以应用学的角度去发掘,研究易经,老子,庄子,惠子,孔子的智慧。这与其说是为了拯救道德,无宁说更大成分为了佔有财富。什么“潛龙勿用”,“柔弱胜刚強”,“韬光养晦”,“将欲夺之,必固与之”等“圣语哲言”…今天都改装了用於经商,炒股票,这是古人所始料不到的呀!如此解读,应用古代智慧,结果人人带着“仁义”的假面具,握着防御与进攻的两手武器,相互拼搏,社会失去“诚信”。若人人真的训练成了这样的“智者”,个个也就自危,正如圣经所说:“多有智慧,就多有愁烦;加增知识的,就加增忧伤。”(传道书1:18)这样的“归航”,就不是“畅航”,乃是“愁苦之航”了。
  不!我们不要迷航,不要“愁苦之航”,我们要有永福之航!这航线,不是属血气的“眼目”所能发现,正如约伯所说:它“是向一切有生命的眼目隐藏”。只有“神明白智慧的道路,晓得智慧的所在”,人若因着信,神就把这个隐藏的奧秘为你打开。
  圣经说,神的儿子耶稣是人类的“智慧,公义,圣洁,救赎”(哥林多前书1:30)。“智慧”,“公义”,“圣洁”,“救赎”,这四方面是互相联结不可分割的。我们求的“智慧”,若沒有“公义”,“圣洁”的约束,限定,沒有从主耶稣“救赎”大能而来的新生,那“智慧”,就仍然为罪所辖制,沒有“公义”,沒有“圣洁”,是不完美的“智慧”,沒有生命的“智慧”。耶稣是“生命的源头”(诗篇36:9),也是智慧的源头,“一切智慧知识,都在祂里面藏着”(歌罗西书2:3)。让我们在神面前降卑,让主耶稣为引领,使我们归航,登上“认识至圣者”(箴言9:10)的永生之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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