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天说地 ✐2005-02-01


华盛顿

史述

 

  世界民主的先驱,第一个现代民主国家的第一任总统,被称为美国的国父。当独立战爭胜利在望,不少人想拥立他为王称帝;但他宁愿放下军权,退休返回家园去作农民。到合众国成立,接受宪法赋予President的职衔;原来的意思是“前座的人”,是一般公司的总理之类,用於国家元首,是由这人开始:一个普通的称呼,因为华盛顿只想作一个普通的人,虽然一个对他感激尊崇的国家,他想要甚名义都可以。
  不是他的走在时代的前面,是因他有古老的信仰:圣经。

  乔治.华盛顿(George Washington, 1732-1799)生於1732年二月十一日(旧历),今历二月二十二日,维琴尼亚州的威斯茂崙郡(Westmoreland, Virginia)。父亲Augustine,与初娶的妻子生了四个孩子;鳏居后,续娶Mary Ball,生了乔治等六个儿女。1743年,父亲去世了。十一岁的乔治,大部分时间跟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劳伦斯(Lawrence)同住。劳伦斯有才智而品德高尚,对乔治的影响很大。
  乔治天性聪颖,长於数学测算,虽然所受正式教育有限,但他勤於读书,並从实际生活中学习。十七岁,任两郡的测量员。1752年,劳伦斯因肺痨去世,唯一的孤女,也於两个月后去世;遗给二十岁的乔治.华盛顿二千五百英亩良田,农庄名为“维农冈”(Mount Vernon)。
  乔治早年随兄参加民军,因为品德和作战勇敢,晉升为上校。那时,他只二十二岁。
  1754年,随同布莱道克将军(Gen. Edward Braddock)参加与法军的战爭,遭遇伏击,战況激烈。布莱道克所骑的战马中枪倒地,四次換马,终於重伤不治。
  华盛顿指示把布莱道克的遗体,埋在路当中。他自己从袋中掏出英国圣公会的祷告和仪文小冊,主持丧事礼拜。然后,人马和车辆从埋葬处经过,新墓不留痕跡,免被敌人渎屍。
  华盛顿身高六呎二吋,威严而冷靜,表现其決心和无比的毅力,赢得部众信任。他所骑的马,有两匹中弹倒下,他的外衣里有四颗枪弹,但蒙神奇妙保守,全未受伤。跟法军联盟的印地安人,看见这领袖像天神一样,相信不可能杀死他。
  只有二十三岁的华盛顿上校,率部返回,被任为全维琴尼亚军的总司令。到1757年,他既困於议会不充分支持,又有士兵不守纪律,加以长久暴露在旷野艰苦生活之中,身心交瘁患病,医生要他回家休养。到1758年春,健康渐渐复原,而再复役。那年,华盛顿当选州议员,以准将衔光荣退役。
  他治军甚严,爱护部众,並且主张设立军牧。有两年的时间,他自己兼任军牧,带领每主日的聚会。在离去时,部属军官对他怀念,认为“失去一位傑出的将领,忠诚的朋友。”


Martha Danridge

  1759年一月六日,乔治.华盛顿与Martha Danridge结婚,新娘比他大几个月,是Daniel Parke Custis的寡妇,带来儿女各一人,女儿於独立战爭前去世;儿子约翰(Jacky)死於战爭期间;华盛顿自己沒有儿女,收养约翰所遗的一儿一女为后嗣。
  婚后,华盛顿拥有的土地,增加到八千英亩;除了每年几个月在议会开会之外,扩建房舍,改进农产,经营监督。他深恶奴役制度,所以从来沒有卖过黑奴,对於所有的奴隶,特別爱护,注意他们的生活环境。后来,他的田产增加到一万五千亩,分为几个种植区,交人管理,所有的用具和需要,尽量自制,俨然自给自足的社区;如必需购买的,则大批自英国订制。他按时参加英国圣公会的聚会,效忠英国。他以为从此可以安居林泉,作田舍翁,並从事地方政治。
  1773年十二月,发生了波斯顿茶叶事件,美洲殖民地群情沸腾。次年五月,各地筹备举行联合议会。华盛顿说:“我愿意号聚一千人,自己出资,自己在前率领,支援波斯顿。”
  华盛顿被举维琴尼亚代表之一,出席在非拉铁非举行的全美洲殖民地第一次议会。他主张殖民地人民应有不可侵夺的权利,预备以武力保护自由安全和财产,但未倡导立即独立。
  会后,回到维琴尼亚,他组训民军,准备自卫。维琴尼亚的司令,立即拥护华盛顿复任统帅。1775年四月十九日,在莱星顿(Lexington)的英军,向民军开火后,第二次全殖民地议会於五月十日开会,华盛顿被推为总司令。华盛顿以自己不是最有资历的军事领袖而谦让,但众望所归;华盛顿接受任命,声明不受薪给。不久,民军的数目达到二万以上,在八个月的时间,他集中训练,协调统御,由乌合之众,而慢慢成为可以作战的军队。
  华盛顿不是自命傑出的军事天才,他在战略上犯过严重错误,几乎是災难性的错误。原因之一,是由於他缺乏统帅大军的经验;但他很快从实际学习。他沉着,勇敢,临危不乱。
  1776年,经纽约战败仓皇撤退后,华盛顿在看来最黑暗的时刻,以数千军队,於十二月二十五日夜间,突袭驻扎淳顿(Trenton, New Jersey)的英军;出於意外,英军在混乱中应战,司令被击毙,一千英军成为民军的俘虏。因此,英国康华立将军(Gen. Charles Cornwallis)率八千人匆忙来战,卻发现势弱的华盛顿退到河对岸坚垒固守。康华立想待明天,再以全军包围歼灭敌军。那知,当夜神使风向转变,天气骤寒,河水和道路冰冻甚坚;华盛顿让营火高燃,卻率军渡河猝袭英军后卫,英军又损折五百人。华盛顿掳获大量武器和军火,安然转进。
  这两役的重要胜利,提高了美洲议会和民军的士气,外国也对美方刮目相待,寄以希望。
  1777年,形势又转恶劣。英军进入非拉铁非,议会逃往乡下避难。华盛顿率领他的军队,撤退到伏奇谷(Valley Forge)在那里,供应短缺,军队粮糈不足,有的在严冬连鞋都沒有,几乎是半飢饿状态。幸而英军避寒过冬,华盛顿得以喘息;表现他的坚忍,士兵甚少逃亡。
  有一天,天气奇寒。华盛顿巡视部队,激励士气。见有几名士兵在喝酒。其中一个布兰黎(John Brantley)举起手中的瓶子说:“同你的兵来喝一点!”华盛顿说:“孩子,你沒有时间喝酒。”转身要去。那士兵仗着酒意说:“是你心中高傲,不屑跟士兵同饮!”华盛顿转身说:“来,我同你喝!”立即接过瓶子来,就着瓶嘴喝了。布兰黎又说:“也给你的仆人们喝!”华盛顿递给随从们轮流喝了。瓶子又交回士兵手中。那士兵说:“如果咱心中的最后一滴血,不为你而流,我就该受咒诅!”
  华盛顿在那里,与部众同甘共苦;他迫切的祷告神。
  有一国英国贵格会的信徒,本来效忠英国,看见华盛顿在树林中祷告,回家对妻子说:“英国的前途完了。”他告诉妻子,他意外的进到林里,看见有人单独跪在那里祷告,颊上流着眼淚。那人是华盛顿。此后,二人转为支持革命。
  随着冬尽春来,形势改观。
  大部分由於驻法国代表富兰克林(Benjamin Franklin)的努力,与法国联盟形成。法海军封锁海岸,英军将被孤立,因而撤守纽约。华盛顿乘势追击,因部下将领的私见,未能奏功。
  1781年八月,华盛顿留部分军力监视纽约的英军,自己率约九千民军,会同五千法军,围攻约克镇(Yorktown)。在康华立率领下的英军,约有七千人,困守至十月十九日,见援救无望,终於投降。至此英国的大势已去,独立战爭胜利在望。
  那年冬天,华盛顿在非拉铁非的议会,竭力爭取支持,请求付还积欠兵士的薪饷。1782年四月,回到赫德逊(Hudson)的营中,发现尼高拉上校(Col. Lewis Nicola),在鼓动建立王国,以华盛顿为王。华盛顿严正拒绝,並禁止散播这样的意象,並於五月二十二日写了一封信,表明他“深心最反对这样观念…如果你尊重宪法,国家,你自己和后代,应立即摒绝此想,永不可传播,並不可对任何人有这种情感。”
  当时,英军全面失败的形势已经显然。有些军官以为於独立战爭付出重大牺牲,而议会对他们不住,预备率军去武装情愿。1783年三月十五日,他召集军官会议,劝勉全军服从议会,並应许尽力解決他们的不满;也表示其绝不同意现役军人干预政治的行动,成为美国的例制。同年,十一月二十五日,英军最高统帅克林顿(Sir Henry Clinton)退出,美军进入纽约。至此,独立战爭正式胜利结束。
  十二月四日,华盛顿情意挚切的向高级军官告別,然后南下。十二月二十三日,在马利兰州安纳波里(Annapolis),向美洲议会交卸军权,接受国人的感谢,仪式庄严动人。他並且列出清楚明细的帐单,记载他个人在独立战爭中付出的款项,共高达24,700英镑,在当时,这是鉅大的数目;他自己则七年中完全未支薪给。然后,这位伟大的将军,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出发,夜晚之前,返抵家园。
  以后四年,华盛顿忙於整顿战爭中的损失,扩建房屋,並接受国人和国外人士的访问。而独立后的前殖民地联邦,国不成国,情況日趋混乱。华盛顿和朋友们都看出,如果不谋求解決,将陷入分崩离析。华盛顿主张建立永久性的联邦国家。
  1887年五月,联邦制宪会议在非拉铁非召开。华盛顿被推为主席。会议进行的四个月中,他只发言一次,澄清一个小问题;但在会外,他调和不同的意见,使会议成功。
  宪法草案经各州确认。1789年一月一日,选举人一致无異议推举乔治.华盛顿为美利坚合众国第一任总统。各州都沒有提名別的候选人。四月十六日,他获得国会正式通知。
  华盛顿抵达纽约。於四月三十日,在华尔街(Wall St.)的联邦大厅阳台上,举行就任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典礼。李文斯屯(Robert Livingston)大法官主持宣誓。第一任总统乔治.华盛顿的右手放在圣经上,庄严宣誓完毕,低头亲吻圣经。群众一致欢呼。他退到厅內,宣读就任讲辞。
  第一屆內阁成员四人:
  国务卿:傑弗逊(Thomas Jefferson)
  财政部长:哈密尔敦(Alexander Hamilton)
  作战部长:诺克司(Henry Knox)
  司法部长:兰道尔夫(Edmund Randolph)
  四年后,华盛顿又是在一致拥护下,再度当选连任。
  1797年,华盛顿坚決拒绝再连任总统。在告別书中,他谆谆国人:

在国家兴盛之道,宗教和道德,是不可或缺的支柱。如果有人自称爱国,而进行毀坏这人类福乐的两大柱石和人民责任的支持,则是全然虛假。

  三月,任满后,回到维琴尼亚维农冈农庄。
  英王乔治三世(George III),听到华盛顿退任的消息,认为他是圣贤般人。连在独立战爭期间,全英国的报纸,也沒有一言说到华盛顿品格的瑕疵可议。
  1799年十二月十二日,华盛顿骑马外出,在风雪中几个小时,染风寒。经医生放血四次,更趋虛弱。延至十四日晚十时,一代伟人美国的国父逝世了。
  亨利.莱伊将军(Henry Lee)称华盛顿:“在战爭中是第一人,在和平时是第一人,在国人心中是第一人。”(First in war, first in peace, and first in the hearts of his countrymen.)马沙勒(John Mashall)提议列入国会決议案中。
  华盛顿逝世的消息,传到了欧洲,英国海军舰队,和对岸法国拿破崙的军队,都表示哀悼。英国的威灵顿勋爵(Duke of Wellington, Authur Wellesley, 1769-1852)称他为“当世最清洁,最高贵的品格—可能是任何时代。”

  华盛顿敬虔规律的生活,是超越凡俗的。他一生都是清晨四时起身,化相当时间开声祷告,读经,灵修。除非有特別事故,晚间九时退到书房,跪在同一椅子前,以一小时读经,祷告,然后十时就寝。
  他祷告的时候,常是跪下的。有一次,法国人来访问联邦议会,问那一位是华盛顿。旁边的人告诉他:“就是在议会开会祷告的时候,跪在那里的那一位。”
  他自己的灵性生活,甚为严肃认真。他的祷告词,记在一本小冊子上。晚间,他省察祷告:

“噢,至荣耀的神,我慈爱怜悯的父,奉耶稣基督的名我承认我的罪愆过犯,和在行事上的亏欠,求你饶恕赦免我的冷淡和不经心,我的祷告也成为罪...”

  他作过教会的长老和信托人;並经常参加教会聚会。
  在莫理斯屯(Morristown, NJ)的时候,那里沒有圣公会,只有长老会。华盛顿把马拴在教堂前的树上,进去问教会的牧师约翰斯博士(Dr. Johnes),他是否可以参加圣餐。牧师回答说:“我们是主的桌子,不是长老会的桌子,欢迎任何基督徒同领圣餐。”华盛顿说:“我很欢喜;应该是这样。我只是向你请问,以求证实。”
  在战爭期间,他禁止军中有赌博,咒诅,亵渎圣名,提倡尽可能参加主日聚会。在任总统期间,在主日不处理公务,不接见访客;只有楚博勒(Jonathan Trumbull, 1740-1809)例外,他是国会众议院的议长,在当代以敬虔知名。二人每主日晚间相聚,不讨论政治,只谈有关主和生命敬虔的事。

  他肯与士兵同甘苦。
  在独立战爭中,有一小群兵士在修筑防御工事。那些兵长久工作,显然已筋疲力尽了。那时,建造常是就地取材,刚砍伐的绿湿树木,是非沉重。有个军曹卻尽坐在那里发号施令,不肯动手帮忙。
  一位便装高大的中年人,骑着马经过那里,问起原因。那指挥者神气十足的回答:“先生,我是军曹!”
  中年人一言不发,卷起袖子动手参加工作。到工作完成了,他去向那指挥者说:“军曹先生,下次再有任务时,到总部去找我帮忙。”
  军曹醒悟了过来,卻为时已晚。那人正是他们的总司令华盛顿将军。

  战爭过后,一个英国访客来到美国,他的朋友伴他在街上漫步。那英国人说,他不知道华盛顿是什么样子。朋友指着一个踽踽独行的人说:“看,那就是总统先生!”访客觉得难以置信说:“他沒有卫士?”
  “我就是他的卫士!”意思是说,人民都会同心护卫那位伟大领袖的安全。

  姪儿奧古斯廷(Maj. George Augustine Washington),与他同住並管理事务,见证说:从沒听见华盛顿夸说自己的成就。
  美国法学家斯密茨(Jeremiah Smith, 1759-1842)说:

他有真实的溫和基督教,和所有的能力。他从不炫夸,也不以承认基督徒为恥。他凡事持守中庸,不轻浮,也不阴沉;不冷漠,也不严峻。他的宗教成为他的人。他把宗教带到政坛,也不曾丟失在那里。

  华盛顿(George Washington, 1732-1799)是一个农民。照那时的需要,他蓄有奴隶。但只是承受来的,他一直善待奴隶,自己也沒有买过奴隶;並且表示:沒有谁可以把別人当作财产和工具,应该立法,在全国禁止奴隶。
  在临终前,他给每个奴隶得到自由。

  有个访客,到非拉铁非城,参观美洲殖民地议会,向人问起:“哪一位是华盛顿?”
  “开会的时候,跪在那里祷告的那一位。”

  华盛顿的维钦尼亚民军,在他任司令的时候,有两年的时间沒有军牧。作为民军的司令,每主日华盛顿自己带领聚会,祷告並讲道。

  在领导独立的时候,他自己勤於读经祷告,並下令全军,不准妄称神的名,禁止咒诅,要官兵准时参加聚会。他自己尽量经常参加附近教会的主日聚会。

  在战爭中,有一个忠於英国的人,看见华盛顿在林中恳切的祷告。回家告诉亲人说:反对独立的一方,必然会失败,因为爭取独立的领袖,那样热切的祷告,真诚的相信神。

  在1977年秋,华盛顿连遭败绩,只剩下约一万一千人,被困在伏奇谷(Valley Forge)。当时,非拉铁非被英军佔领,官兵供应不足,缺衣少食,有的手腳生了冻疮。那是战爭最黯淡的时期。华盛顿恆切的祷告,激励士气,度过冬天。随着冬去春来,局势好转,终於引向胜利。

  在1781年九月,英军投降了。国会还沒有決定,如何筹画欠的薪饷,遣散安置屯驻新镇的军队。1782年五月,有个尼可拉上校(Col. Lewis Niclola)写信给华盛顿,计画利用军队不满的情绪,拥立他为王。华盛顿立即回了一封信,措辞严峻。信上的日期是五月二十二日:

先生:
收到你要我细读的来信,使我深感意外並惊異交加。我向你保证,先生,在战爭期间,从沒有任何事件像你所表达的意念,使我更加深痛恶绝,如果军中存有这样的意念的话。现在,信中的话,到我心中为止;除非有甚外在因素使它有必要透露。
我全然难以想像,有甚行动失检,激发这样一个名衔的设计,我以为是对国家最大的侮辱。除非我自我认知不足,我想,再沒有人比我更反对你的谋画了。同时,我必须再说,平心而论,沒有人比我更真诚的感觉必须对军队尽量宽厚。在权力和影响所及,我将不遗余力,促成合法的实现。现在,我忠告你,如果你对你的国家有任何尊重,关心你自己和后代,或尊敬我,要从你心中摒绝这种思念,永不传播;你自己,或任何人,也不该发起这样的观点。
对你致敬
你最顺从的仆人
乔治.华盛顿

  自1775年,出任美洲殖民地各州民军统帅,领导独立战爭,苦战七年,终於1783年与英国签订和约,获得独立。感激的美洲殖民地议会,想要拥戴他作王;华盛顿推辞了,宁愿解甲归田,回到他的农庄。此举使全世界震惊;因为在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,凯撒,克伦威尔,都不是这样:长久军权在握,众望所归,哪有不建立自己王朝的道理?
  1789年,美国联邦成立,众望所归被选为第一任总统。四年后,获选连任。但他坚決不再连任。在任八年之后,又恢复了平民的身分。
  华盛顿的见证,使英王乔治三世(George III)都敬佩。他们在战爭时虽然是敌人,现在,英王以为另一个乔治是圣徒。英国的英雄威灵顿公爵(Duke of Wellington)以为华盛顿几乎可算是完全的人。
  华盛顿所以能夠如此有为与有所不为,因为他是虔诚的基督徒。不为自己,是他的特点,是基督徒的证明:基督徒与自私是不相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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